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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网Ackermann的SARS之行

文章出处:沙龙娱乐国际 人气:发表时间:2020-02-04 16:17

这几天,电视上全是武汉的消息,大家谈论的也全是这些。

1995.8-1997.10,我受德国洪堡基金会资助,在德国宇航院慕尼黑机器人研究所工作,导师是研究所所长、国际著名控制专家Ackermann教授。

Ackermann教授是一个典型的德国gentleman,西装革履,不苟言笑。当时在研究所访问的还有北航的贾英民博士,我们都在Robust Control Group。当时国内博士毕业的工资大概是200多元。说实话,德国人比较傲慢,慕尼黑人更加傲慢,看谁都是外地人。Ackermann平时念念不忘自己是所长,不和所里员工一起吃饭。我的办公室就在他斜对面,想跟他说句话还要先跟秘书约时间。我们的工作整天就是Matlab+LaTeX,Ackermann对我们和蔼可亲的时候并不多。在那一段时间去德国访问的还有高松(当时是北大化学系副教授,现在是华南理工大学校长)、刘宏(哈工大副校长)、周东华(山东科大副校长)、王子栋(英国教授)、夏小华(南非教授)等。

2003年4月,Ackermann要来中国访问。我跟贾英民十分期待。一方面想要好吃好喝接待一下他,另一方面想要让Ackermann亲眼看看中国经济的巨大进步。我们商量好,在北京的接待工作由贾英民负责,然后我带Ackermann夫妇去湖南访问几个大学。当时,我们都已经在国内提了教授,也让Ackermann看看我们在国内混的还可以。

Ackermann夫妇4月中旬到达北京,当时SARS在北京已经比较严重,而且好像一天比一天严重。我和贾英民十分着急,多次商量是否简化缩短他们的行程。因为改国际机票以及后续报销非常麻烦,最后还是决定按照既定计划进行。

Ackermann在北京作了两场报告,简单游览名胜古迹后,就和我一起飞往长沙。在飞机上,我看到大多数旅客都戴上了口罩,不禁担心起我们在湖南的行程。

接待我们的是中南大学信息学院桂卫华院长、吴敏、年晓红等教授,非常热情好客,一点都不把我们从北京来的当外人。桂院长曾经在德国访问过一年,见了Ackermann就用德语寒暄起来,说中南大学对Ackermann教授的访问十分重视,第二天上午安排Ackermann在可容纳几百人的学校大礼堂作报告,还安排了和信息学院的教授座谈以及参观交流等活动。晚饭在湘鄂情,十分丰盛,Ackermann夫妇赞不绝口,不停地问每个菜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动物的什么部位。快吃完的时候学院突然接到学校的电话,说上级部门紧急通知,由于SARS越来越严重,从明天开始,全省各种学术活动都不能超过15人。

匆匆完成了简化版的学术交流活动后,中南大学专门安排了车和司机,由我和北大毕业的年晓红教授陪Ackermann夫妇去张家界考察。

长沙到张家界320多公里,北京SARS已经很厉害了,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、农家乐里吃吃喝喝,幸亏有年晓红陪同,我们从北京来的人竟然没有遇到什么冷眼或堵截。Ackermann也比以前和蔼了许多,放下了所长的架子,主动和我拉起了家常,谈起了他们的儿子和女儿。Ackermann夫人对张家界的美景赞不绝口,说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,Ackermann也连连点头,还拿出了小笔记本,把各个景点的英文名称记在本子上,嘴上不停地说wonderbar wonderbar。那几天,北京SARS在国外也有很多报道,说的很严重,Ackermann夫妇多次接到他们孩子的长途电话。由于SARS,整个景区那几天没几个人。金鞭溪的鸟鸣、十里画廊的奇秀、天子山的烟云,使Ackermann夫妇完全沉浸在了张家界的美景中,不停地安慰他们孩子,不用担心,中国很安全,景色很美,吃的非常好。

4月底回到北京后,我和Ackermann夫妇都自觉戴上了口罩。在北航校园里,看到同学们在操场上把篮球拍的砰砰砰砰响,像是一种无言的呐喊、庄严的宣战。Ackermann夫妇也感觉到了北京的形势十分严峻,匆匆告别了我和贾英民,飞回慕尼黑。

回到德国后,Ackermann发来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邮件,在邮件末尾PS说他们夫妇回到慕尼黑以后也被要求隔离两个星期。

现在想起来,真的要由衷地感谢那些在SARS期间帮助过北京的人们。现在的武汉就是当时的北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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